政策原因

欧盟碳边境调整机制（CBAM）立法源于欧盟碳排放交易体系（又称碳市场），是欧盟气候行动的一部分。自2005年建立全球首个碳市场以来，欧盟依据“总量控制与交易”原则，对其境内高碳排放强度的经济活动施以“紧缩咒”。近年来，欧盟碳价在60至100欧元/吨之间波动。这一碳价格约束成功地将欧盟总体碳排放量在2023年减少了47%（与2005年水平相比）。

为了不损害工业竞争力，工业部门一直享有欧盟碳市场的免费配额。在此前的碳市场改革过程中，免费发放配额的下降是一个重要核心，因为以拍卖取代免费配额最能激励企业发挥主观能动性来减少碳排放。不过，随着2019年《欧洲绿色新政》的出台，欧盟的气候雄心进一步强化加拿大对废钢回收的要求，2030年温室气体减排目标由此前较1990年减少40%更新为55%，以实现气候变化到 2050 年发生变化。中性。 2021年，欧盟提出了与绿色新政目标相匹配的“55”碳减排一揽子计划，并随后成为立法。内容涵盖化石交通燃料退出、建筑节能升级、提高可再生能源在最终能源消费中的比重等。 、清洁氢战略等20多项政策措施，其中最重要的是欧盟碳市场改革。此次改革也标志着欧盟碳市场进入第四阶段（2021-2030年）。

取消工业部门的自由配额后，欧盟内部的生产成本必然上升。这样，欧盟以外地区生产的同类产品出口到欧盟时就会具有比较优势，因为有些碳价格约束是其他地区所缺乏的，有的不像欧盟那么严格。这种情况也会促使欧盟大企业考虑将欧盟以外的生产设施迁移到碳价格较低或没有碳价格的地方，造成“碳泄漏”。为了应对这种不利局面，更好地说服欧盟企业接受拍卖配额，欧盟推出了CBAM。

CBAM 合规要求和企业责任

2023年10月1日至2025年12月31日为CBAM过渡期。在此期间，欧盟进口商有义务报告碳排放数据，每季度提交进口产品隐含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包括直接排放和间接排放，但不需要缴纳相应费用。

值得一提的是，不少欧盟进口商此前并未参与欧盟碳市场，反应迟缓。此外，他们报告的碳含量数据需要制造商提供。制造商和欧盟进口商有义务尽可能准确、完整地报告，但在过渡期内欧盟不会验证报告数据的准确性，也没有强制要求数据必须经过第三方验证机构的认证。

自2026年1月1日起，进口商需根据当年进口产品的碳含量和进口量缴纳下一年度相应的调整费，且碳含量需经国家认可的第三方核查机构核查。欧盟。

CBAM表示，在欧盟碳市场约束下，产品碳含量的核算边界和方法与欧盟同类企业的核算边界和方法一致。它将基于设施的排放分配给工艺环节并最终分配给单位产品，并充分考虑前体。物质的碳含量。例如，钢铁生产过程中直接排放量的计算是根据各工序固定生产设备的碳排放量来计算的。对于是否考虑原材料（前体）的碳排放，CBAM的想法是，如果前体是机制覆盖的产品，则需要考虑，否则不考虑。例如，该机制下的高炉转炉长流程炼钢涵盖的工序包括烧结、炼铁、炼钢和轧钢，不包括焦化过程或焦炭、石灰石、废钢等前驱体的碳排放。其前体不被该机制覆盖的产品被定义为“简单产品”，而其前体被覆盖的产品被称为“复杂产品”。例如，对于钢铁初级产品（法兰、螺钉、螺母等）企业，碳含量的计算需要充分考虑前驱体，即粗钢和合金钢的碳含量。过渡期内，前体碳排放量占复杂产品碳排放总量20%以下的，前体碳含量可采用默认值。因此，对于复杂产品碳含量的计算，数据上报高度依赖于其上游环节的钢铁生产企业。

为增强灵活性，减轻企业合规负担，欧盟将在2024年底前认可三类直接排放数据的核算方法，以便相关企业根据自身情况进行相应选择，并协助数据报送。这三类方法是：

1）计算方法，包括质量平衡法和标准参数计算，是与欧盟碳市场核算方法一致的官方方法，也是自2025年起欧盟认可的唯一方法。下面将举例说明。

2）该测量方法需要通过连续排放监测系统（CEMS）实时监测，获取温室气体排放浓度和空气流量体积流量，但不适合无组织排放和多个排放点的生产。

3）“非欧盟国家特定方法”，即其他国家和地区采用的监测、报告和核查系统的监测方法，其覆盖范围和准确性与前两种方法类似，但仅在12月31日之前适用，2024 年。

过渡期内，CBAM涵盖商品的间接排放也需要一并报告，主要是与电力相关的碳排放，其计算方法是用电量乘以电力排放系数。电力排放系数是特定国家的默认值。当满足一定条件时，也可以采用实际电力排放强度数据作为系数，例如直接接电。

随着时间的推移，欧盟在评估CBAM的运行情况后，大概率将在2030年左右将间接排放纳入收费。届时，生产过程中使用可再生电力的制造商的实际间接排放系数可能会低于全国平均系数。按国别系数收费并不能体现对间接减排的认可和鼓励。

CBAM 过渡期后的影响

CBAM进入过渡期后，我国钢铁龙头生产企业和下游钢铁初级产品加工企业积极响应，组织调研相关政策和测算方法，掌握好过渡期数据报送规则和要求。但由于生产中原材料比例等商业秘密，上下游企业之间以及中国企业与欧盟进口商之间的数据共享仍存在障碍。随着中国碳市场规模的加速拓展，钢铁企业逐渐开始完善对碳排放的认识和数据管理，这也将为更加从容应对欧盟碳边界调整机制发挥积极作用。

CBAM过渡期结束后，将逐步开始对欧盟进口产品逐步征收调整费。免费配额的取消将导致欧盟产品生产成本增加，并以涨价的形式传导至产业链下游。因此，进口商对欧盟以外同类产品的价格承受能力预计将相应提高，使出口欧盟的低碳产品更具竞争优势。但这些变化并不足以支撑出口欧洲的产品相对于欧洲本土产品的压倒性优势并改变现有的贸易格局，因为一旦价格过高，下游需求将进一步减弱。同时，部分上涨的成本将传导至产业链中下游，最终由终端消费者承担。未来，如何尽可能降低进口产品的碳含量，使CBAM成本尽可能低，将成为欧盟以外经济体向欧盟出口的竞争焦点。

对于钢铁行业来说，近期快速降低出口欧洲产品碳含量的最新途径就是以电炉钢产品作为出口主力。一旦将间接排放纳入收费，由于我国电力碳排放系数高于欧盟等国家，出口欧洲产品的竞争力将受到影响。作为该机制认可的方法，可再生电力直接并网供电，因其相应的间接排放量较低，将有助于降低产品的碳含量，增强竞争力。

未来两年，以电炉钢产品作为出口主力，或将成为我国钢材对欧出口应对这一机制的主要手段。从长远来看，面对国内外低碳发展的新形势，我国钢铁工业未来布局应更加注重可再生氢能直接还原炼铁技术、废钢电炉技术、熔融电解还原炼铁和其他低碳发展方向。部分高炉转炉路线应尽量避免新增产能，同时积极探索现有副产煤气应用、减碳升级、极致能效等低碳发展方向，更好地助力中国在2060年之前实现碳中和的长期目标。

CBAM对国际钢铁贸易影响的定量分析

4.1 中国对欧盟钢材出口情况

据欧盟数据网站统计，近五年来，CBAM涵盖的中国钢铁产品对欧盟的出口总量呈现明显上升趋势，但出口总量在100亿欧元左右波动，如图图1。从产品细分来看，出口比例较大的欧盟关税号分别为7318、7308、7307、7210、7225、 7214、7217、7304、7228、7229、7306。除以7318、7308为代表的紧固件和7308、结构制品外，其余均为简单制品，包括棒材、涂层板、空心型材和容器等。上述11个税号所涵盖的产品合计约占CBAM覆盖下的中国对欧盟钢铁产品出口的90%左右，对应的钢铁生产技术路线以长流程为主。

考虑到2026年起征收调整费，未来出口欧盟的产品根据碳含量将面临131-500元/吨产品的调整费。在欧盟进口商对进口产品更高报价的态度缺乏不确定性的情况下，这种额外成本可能会严重影响出口产品的利润率。改用高比例废钢-电炉生产工艺或部分直接还原铁-电炉生产工艺可显着降低调整成本。研究人员根据CBAM已经给出的参数和计算指导，创建了调整成本试算工具，供企业参考。

4.2 欧盟CBAM证书费用的计算

1）证书数量

根据欧盟相关政策文件，CBAM的调整费计算公式如图2所示，其中进口产品碳含量的计算需要经过欧盟认可的第三方认证机构的认证。本研究并未考虑聘请欧盟认可的第三方碳排放认证机构所涉及的服务成本。需要注意的是，在计算证书数量时，必须扣除欧盟同类产品获得的免费配额，而不是直接根据钢铁生产企业产品的碳排放强度进行计算。欧盟商品免费配额的计算尚未完成，预计第一批数据将于2025年上半年发布。支持本研究的计算工具根据已发布的流程估算出此处的参考值配额，计算工具中相应参数将在官方消息发布后更新。

根据欧盟委员会文件《更新2021年至2025年欧盟碳市场第四阶段基准值》，第四阶段免费配额值根据2016年至2017年经认证的温室气体排放强度计算各基准值下降幅度为3%至24%。从表1可以看出，欧盟碳市场向钢铁生产各工序发放的免费配额的下降情况与上述描述相符。其中，烧结和炼铁环节在能效各方面都已经比较先进，大幅降低碳强度的空间不大；而电炉、轧钢环节经历了碳市场的几个阶段，未来再次降低碳强度将更加困难。大的。因此，对于2026-2030年期间欧盟自由配额的削减，计算工具给出长期和短期欧盟自由配额分别削减5%和10%。

值得一提的是，2024年4月4日，欧盟委员会更新了欧盟碳市场免费配额发放规则，将氢基直接还原铁设施获得的配额调整为与高炉炼铁配额相同。由于燃气直接还原炼铁的碳排放强度远低于高炉工艺，此次更新相当于给燃气直接还原铁大幅配额折扣，不仅鼓励了直接还原炼铁的生产路线。欧盟还原铁的同时，还增加了对欧盟直接还原铁的出口。具有同类钢材的经济性能。

2）证书价格

CBAM调整费由进口商购买，只能在进口商与主管贸易部门（货物进口国政府）之间结算，不能在进口商之间自由交易。过渡期结束后，即从2026年开始，欧盟进口商需要确保每季度末账户中的CBAM证书数量覆盖当前预计进口量的80%，正式结算将于1月份开始至次年五月。证书价格由购买时间前一周的欧盟平均碳价决定。虽然这一监管远不如碳市场交易灵活，但仍有一定的对冲空间。如果对欧盟碳价格趋势的预测准确，进口商可以在碳价格较低时通过增加证书购买量来最大限度地降低证书费用。

3）原产国有效支付的碳价

相应地，我国全国碳市场即将纳入电解铝、水泥、钢铁等行业，这将增加碳市场的活跃度，并可能推动我国碳价的上涨。根据2021年全国碳市场建立以来碳价格的发展情况，以及其他经济体碳市场建设初期的运行方式，预计我国钢铁行业将获得大部分排放纳入初期免费配额，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年略有减少。总体来看，2030年之前中国钢铁行业面临的实际碳价将低于20元/吨二氧化碳。与欧盟较高的碳价相比，对调整费的计算影响不大。

钢材碳边界调整机制成本测算

目前，我国钢铁工业的主要生产路径是高炉-转炉长流程生产工艺。根据产品和生产要求，转炉内添加少量废钢原料。该工艺路径以焦炭为主要还原剂，碳排放量大。同时，不少大型钢铁企业拥有以废钢和电炉为主的短流程生产线。近两年，在全球钢铁行业低碳转型浪潮和我国“双碳”目标推动下，河钢、宝武相继投产焦炉煤气直接还原铁项目，积极探索氢冶金技术路线。在CBAM新政策下，废钢和直接还原铁与电炉结合的短流程在调整费方面具有显着优势。但现阶段短期内要求所有钢材转为全废电炉或100%直接还原铁电炉并不具有成本竞争力和普遍性。

随着钢铁行业纳入碳市场、参与碳交易和合规，以及2026年征收CBAM费用，传统工艺的生产成本与低碳工艺的成本差异将开始缩小，特别是适用于供应欧盟市场的钢铁产品。由于中国和欧洲的碳价格随市场波动，许多调整成本的决定因素尚未完全确定，低碳生产与传统工艺路线之间的成本差异演变非常复杂。因此，本研究以中国和欧洲的碳价格、时间和年份、产品原材料为主要变量，不考虑间接排放，通过试算得出以下结论，为企业提供参考：制定低碳转型战略。

1）未来长流程钢材的调整费将随着单位产品碳含量的增加而增加一倍。例如，2028年含碳量1.65吨、1.8吨、2吨钢材对应的调整费分别为297元、436元、621元。对于每吨碳含量超过2吨的钢材，调整费成本大大抵消了利润率。

2）生产工艺向低碳转型过程中，随着原料中废钢或直接还原铁比例的增加，产品含碳量及相应的调整费用降低。

3）除了原材料使用造成的碳排放外，对于硅钢等深加工产品来说，轧钢过程中的碳排放也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如果钢铁轧制和加工环节的能源效率能够进一步提高，也有助于降低产品的碳含量，提高在欧盟的市场份额。市场竞争力。

4）2030年，当CBAM的累进收费达到接近一半时，各生产工序的调整成本将大幅上升。 2030年后，欧盟碳市场进入第五阶段，各流程碳排放基准值进一步压缩，免费配额比例进一步降低，将推动调整费上行斜率更加陡峭。对于专注于欧盟市场的企业来说，必须在2030年之前做好低碳生产规划，力争将产品碳含量降低到欧盟最先进水平，以抹平调整费用带来的成本，保持竞争力。

CBAM政策下，欧盟钢材进口将迎来新格局

中国、土耳其、俄罗斯、印度、韩国等国家在CBAM涵盖的产品出口总额中名列前茅。上述国家中，钢材出口占比最大。据欧盟官网统计，2023年欧盟碳边境调整机制覆盖范围内出口欧洲的钢铁产品主要来自中国、俄罗斯、土耳其、印度、韩国、越南、台湾、乌克兰、英国和日本。上述10个经济体向欧盟27国贡献了CBAM涵盖的钢铁产品进口总额的76%。从2023年欧盟CBAM涵盖的钢铁产品进口金额来看，中国仍排名第一，俄罗斯和越南下降至第七和第八位，乌克兰下降至第12位，表明这三个国家向欧盟出口钢铁产品。商品的价值较低。对欧盟出口量排名第18位的美国（58.8万吨），当年出口金额排名第10位（22.7亿欧元）。这说明其出口欧盟的钢材单价较高，也解释了美国为何积极寻求与欧盟的合作。钢和铝之间的协​​议。

在CBAM框架下，除了比较出口到欧盟的产品与欧盟生产的同类产品的碳含量外，另一主要竞争是比较其他经济体出口到欧盟的产品的碳含量。如果中国钢铁产品的碳含量低于所有其他经济体的产品，那么中国产品的出口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小。如果欧盟的生产不能及时扩大，甚至有望从这一机制中受益加拿大对废钢回收的要求，扩大市场。分享。尤其是当印度钢铁企业明确表示不太愿意配合CBAM合规时，印度的市场份额势必大幅萎缩。

那么，除了中国之外，其他经济体对欧盟出口钢材的碳含量是否具有优势呢？根据欧盟联合研究中心的技术报告，对欧盟出口经济体的长流程炼钢碳排放强度为每吨钢1.8至3.9吨二氧化碳。其中，中国碳强度约为1.8吨，低于韩国、日本、英国、土耳其、台湾等经济体，也显着低于乌克兰、俄罗斯、印度、南非等经济体。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我国在长流程炼钢碳强度方面较其他出口经济体具有明显优势，但由于长流程钢本身含碳量较高，一旦征收调节费，加上欧盟的高碳价格方面，每吨钢材的额外成本可达数百美元，并在随后的几年中成倍增加。根据笔者与欧盟钢铁生产商的交流，欧盟钢铁行业存在未充分利用的产能，当需求增加时可以调用。 CBAM调整费开始征收后，欧盟市场涵盖产品的竞争将迎来“洗牌”局面：碳排放配额从免费发放改为拍卖，推高产品价格，欧盟制造商预计将加大低碳转型力度，尽量减少竞标碳排放配额的需要；出口欧盟的海外制造商需要降低产品的碳含量，同时保持较低的生产成本，以保证利润率。 2026年至2030年渐进收费期间，经济的低碳生产工艺将享有最大的利润空间。

各经济体电炉钢的直接排放量相差不大，均低于0.2吨二氧化碳/吨钢。考虑间接排放时，中国的碳强度高于主要竞争对手，主要是由于可再生能源在中国电网电力构成中的比例较低。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以上数据是针对纯废钢电炉的。如果电炉中加入铁水或粗钢，根据CBAM的统计规则，铁水和粗钢作为前体，相应的碳排放也必须分配到钢中。在产品中，产品的碳含量会大大提高。

总结与建议

自欧盟于2019年开始考虑CBAM以来，英国、加拿大、日本和澳大利亚等世界其他经济体也在考虑建立自己的类似机制。随着碳排放进入自然下降阶段，发达经济体应对气候变化、控制全球变暖的愿望强烈。除了保护自身产业竞争力的需要外，推出以碳排放强度为锚定的新贸易规则势在必行。此类单边贸易措施表明，产品的碳含量甚至碳足迹将在全球贸易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从企业层面来看，发达经济体相继提出本世纪中叶左右的碳中和或“净零”排放目标，这对其本土企业及相关跨国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提出了新的碳减排要求。近年来，以欧洲跨国公司为代表的产业链下游消费群体对绿色、低碳、净零供应链的要求越来越高，管理也日益规范和严格。这对全球贸易和初级制造业产生深远影响。

根据前期CBAM成本的试算以及对国际新产品竞争形势的分析，建议中国钢贸企业在未来发展中考虑以下建议：

1）在国内外低碳转型和高质量发展的大趋势下，企业应避免增设和改造高炉转炉设备。随着我国整体钢材消费需求进入平台期，钢铁行业面临竞争减少，从投资和碳排放角度考虑，应避免长流程设备投资，避免资产搁浅。

2）对欧贸易企业应积极考虑布局废钢回收、除杂工艺及设备、可再生电力配套设施，以保持甚至提高产品竞争力。对于出口欧洲可采用电炉钢生产替代的钢材，从2028年起调整费将达到300元/吨产品，严重影响产品盈利能力。 2029年以后，低碳产品的竞争优势将加速增强。

3）除国内部署氢冶金、熔炼还原、流化床还原等技术外，还应关注海外直接还原铁贸易，以及部署可再生能源直接还原在股权矿场生产热煤球。对于高合金钢、硅钢等废钢-电炉难以替代的低碳生产工艺产品，应积极探索其他低碳冶金技术解决方案。

除了市场驱动力外，钢铁行业的低碳转型离不开国家政策的扶持和支持，尤其是在行业整体面临大范围亏损和破产的情况下。回顾钢铁行业近十年的发展，政府主导的一系列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推动行业健康发展发挥了巨大的积极作用。如今，鼓励各类钢铁企业积极采取碳减排行动，仍需要中央和地方政府的政策支持。比如，无论是废电炉工艺路径，还是氢冶金等颠覆性技术的商业化发展，都离不开市场形成初期政府政策的支持。随着工信部收紧新增产能审批、华润集团成立等一系列举措，相信我国钢铁行业将加速迈向高质量发展。

来源 |世界金属导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