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福冈县在建设循环型社会方面做出了表率，即便在环境产业发达的日本，独特的福冈模式也是大家学习的对象。这次就让我们跟随《商业生态》的记者去感受福冈，探寻福冈模式的秘密吧。

关于回收行业的两个故事——

在美丽的福冈县柳川市，我们来到了一家生产汽车吸音材料的中小企业，在落日的暖光下，一些边角料经过工厂的机器，神奇地变成了一堆堆干净的涤纶无纺布原料，等待着叉车将它们运走。

身材高大、英俊潇洒的代表董事兼社长古贺慎一是这家家族企业的第三代继承人。该公司成立于1932年，原本是一家在九州地区生产和销售棉花、丝绸和二手材料的公司。

该公司历经日本经济的起伏和社会的变迁，在环境变化中不断调整步伐以求生存，最初并没有想到要做回收再利用业务。

十几年前，由于人口减少等原因，床上用品的销量逐渐下滑，企业不得不考虑自身的发展前景，此时日本汽车业蓬勃发展，北九州提出了“生产100万辆汽车”的设想，几家大型汽车厂商纷纷在此设厂。

这些废料被重新加工成涤纶无纺布，然后用于制造汽车吸音材料。

抓住这个机会，该公司于2001年开设了汽车生产线，加入汽车生产行列。由于之前积累了一些床上用品生产经验，其生产的无纺布是用合成树脂和其他粘合材料将纤维粘合在一起，呈布状，具有弹性好、透气性好等特点。无纺布根据纤维的厚度、长度、结构和组合方式，应用领域不同，除了床垫外，还可用于制造汽车部件，例如车身广泛使用的吸音材料。

然而，在制造加工聚酯无纺布的过程中，会产生约20%的边角料，这些边角料干净且品质良好，但焚烧处理的成本却很高，因此公司开始了边角料回收利用的研发工作，目前公司回收料占总料量的10%，公司预营业利润约2%，净利润不足1%。

另一家位于福冈县大牟田生态城的公司爱彼则从事尿布的回收再利用。目前，医疗、护理机构和普通家庭使用的尿布大部分都被当做垃圾焚烧。但这种尿布的成分中约有70%是由针叶林制成的优质纸浆，是珍贵的不可再生资源。

爱心致力于将这些尿布回收利用，先将它们溶解在水中，然后进行分离，回收纸​​浆和塑料等原材料。回收的优质纸浆可以卖给建筑材料制造商作为建筑材料的原材料，而那些杂质和劣质纸浆则可用于土壤改良，塑料可以用作固体燃料，污水污泥可以作为堆肥的原料。这样一来，尿布的所有原材料都得到了很好的利用。

爱将尿布回收成再生纸浆，用于建筑材料

回顾这家公司的历史，有趣的是，CEO武志刚最初从事的是纸尿裤的生产，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不再使用纸尿裤，开始使用越来越方便快捷的一次性纸尿裤。原来生产纸尿裤的公司不得不改用纸尿裤，否则面临破产的风险。过去，纸尿裤都是通过焚烧的方式进行处理的，公司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直到二恶英事件发生后，我才意识到焚烧已经不再合适，必须想其他办法解决”，常武志说，正是社会对二恶英污染的强烈反应，直接促成了他从事纸尿裤回收生产的想法。

他发展爱心的最终目标是利用回收的材料重新制作尿布，实现完全循环的产业。

循环研究，构建循环社会的支点

将猪骨头回收制成花园肥料

类似这样的故事在福冈还有很多，比如回收猪骨制成园林肥料、食品包装中的干燥剂回收制成颗粒肥料、下水道污泥焚烧灰烬用作瓷砖生产原料等，福冈已经形成了发展循环产业的典范无纺布边角料回收，商业价值与社会价值并存。而这背后，福冈县政府下属机构的作用也不容小觑。

为了更好地实现建设循环型社会的目标，一个独特的组织于2001年诞生，十年来，资源循环研究中心（以下简称“RCRC”）高效运作，让回收事业从一句口号演变为实实在在可行的事业，每一个项目的背后，都可以看到寻综研员工的身影。

研究开发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左侧为中心所长池田光正，左二为研究开发部部长川原健二

“眼下，‘海藻’是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在前往北九州生态公园的路上，生态环境研究所中心主任池田光正向我们介绍了他们最新的研究项目，“在沿海地区，海藻特别容易被污染。但最近，不知什么原因，很多海藻都变成了白色。没有了应有的味道，企业也无法再制作和销售。很多白色海藻被直接掩埋，很可惜。我们正在研究如何利用这些废弃的海藻。”

这样的思考几乎每天都在进行，据综合研究所研究开发部部长川原健二介绍，综合研究所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公开募捐活动，收集各地存在的课题，然后他们会组织专家召开研究会议，大家决定如何立项。

我们在课题组里会做一些基础研究，对于处于课题组阶段的项目，福冈县政府会提供每年最高150万日元的研究补助，之后如果项目有商业化的潜力，就会进入下一个阶段，进行商业化或者商品化，通常这个周期大概是3年左右。项目立项之后，每年最高有1000万日元的补助。目前处于课题组阶段的项目有8个，商业化阶段的项目有4个。

通常，在项目立项后，研究所会派出两名工作人员长期跟进每个项目，包括跟进学院的技术研究、联系产品的销售渠道等。相比以前单纯的政府资助，研究所对项目的参与度要高得多。目前，中心共有24名工作人员，其中大部分是福冈县政府直接任命的，还有6名特聘的工作人员，都是来自企业界的专家，这样的人员安排确保了中心能够提供专业的服务。

人们普遍认为，减少废弃物排放、有效利用废弃物，作为一门事业很难开展，因为不仅需要开发高度专业的回收技术，还需要制定相关手续，建立稳定的原料供应、配送、回收产品的流通体系。即便有回收的想法，单靠一家企业也难以实现。这些正是回收研究院成立的初衷。

现在在福冈县，很多想从事回收的中小企业，都形成了一个很自然的思路，找学术机构论证项目的可行性，寻求回收研究所的支持。该公司的主营业务是利用原材料的边角料制作汽车吸音材料，当年就加入了寻总研的支持体系，找到九州大学进行技术研发，历时三年，终于实现商业化。

这里，福冈模式非常清晰：联合产学官民力量，共同打造循环型社会。这个概括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这是一个系统工程，牵涉到各方面的利益，如何平衡发展，需要整体的视野和制度设计。

摄影/孙杨 插图/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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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月，商业生态工作室联合上海环球金融中心等合作伙伴，推出了以“再生”为主题的系列活动无纺布边角料回收，您的参与，将让我们的活动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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